朱廷芳说着顿了一顿,随即叹了口气说:“在那边的时候,我们个个蓬头垢面,动辄挨打,谁还记得挨打的是谁?后来我被挑了上去做火器,也就没受那样的苦了,至于那些刀伤,有的是最初那一仗留下的,有些是最后剿灭那火器营的一仗里留下的。”
“而且,是我在北虏的手中挨过鞭子屈辱,还是我带人混进去,而后又直接里应外合完全端掉了火器营,他们更屈辱?当然,他们也许还留着如何做火器的图纸,也许还有那么一些工匠,但要重新开始,却又要花费时间。最重要的是,那走私硝石线路,再也保不住了!”
看了张寿一眼后,朱廷芳就哂然一笑道:“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受了伤,那是因为我不想让祖母和母亲担心,也不想让你担心。更不愿意让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觉得我受了伤,朱家就能让他们有机可趁。但是,我绝对不是忌讳我之前那段败战又被俘的经历,莹莹,你懂吗?”
张寿见朱莹再次咬着殷红的嘴唇不做声,他只觉得自己进一步摸准了一点朱莹这位大哥的脉络。毫无疑问,这是个骄傲自负,却又刚强坚韧的人,所以不容许自己在人前露出丁点软弱,这样做人很累,但作为长子和长兄,这样的担当却很可贵。
“哼!”朱莹最终轻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