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哆嗦,但裹紧大氅之后,他还是快步向葛雍走去。
“老师这么早就起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你小子睡得和死猪似的,我就算掐你也未必会醒,怎么叫?”葛雍鄙视地斜睨了张寿一眼,随即就不容质疑地说,“幸好正旦大朝的时辰,太祖皇帝改了改,否则我才不会让你睡这么晚!赶紧吃早饭,然后赶紧去上朝,再接着回来跟我出去拜年。”
张寿顿时大为意外。要知道,京城因为官员太多,拜年这种事往往也就是虚应故事,大年初一各处投张拜年帖子表示心意就完了,即便是很熟的亲戚,过年也只派个晚辈去拜个年,否则亲朋好友根本就走不完。可要是放在葛雍身上,这习俗就不成立了。
就葛老师这年纪,这威望,这身份,这地位,不应该家里安安心心坐着等人来拜年吗?
葛雍被张寿那惊讶的目光看得恼羞成怒,当下没好气地说道:“怎么,当我是那些在家闲得没事等人给我磕头的老封翁?大年初一,我常常会去老齐老褚那儿溜达溜达,回来的时候,我那几个学生也应该来拜年了,你正好也见见你这些师兄们。”
顿了一顿之后,他就轻描淡写地说:“当然,路上要是遇见谁,我也能带你顺便认认人。如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