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有些火辣辣的屁股,慌忙掀开窗帘就探头望去。就只见许澄竟是坐在槛车中被送到县衙,槛车上赫然可见不少烂菜皮烂果子,他甚至隔着老远就闻到了一股臭鸡蛋的味道,分明是一路被人砸过来的。
尽管也深恨这个没担待的家伙——因为如果长芦县令是个强项令的话,那么,大皇子说不定早就灰溜溜地滚蛋了,他爹和他们三兄弟也不会这么倒霉——然而,蒋大少到底还知道,作为曾经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蒋家和其他各家一个比一个惨,许澄当然不能免罪。
他不自觉地揉着臀部,想到当日那顿打就觉得恐惧,一时忍不住低声骂道:“往日你打过多少人,今天也活该你被打回来!”
然而,话音刚落,他就只听外间车夫低声说道:“大少爷,你未免想得太容易了。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许澄到底是杏榜提名的进士,不管什么罪名,都不至于要挨一顿打。”
蒋大少顿时不高兴了。什么叫刑不上大夫——他们三兄弟合起来挨了四十,他爹一个人就挨了四十,这许澄凭什么就因为考了个进士就可以逃脱?就凭这位长芦县令在沧州数年间倒行逆施,挨上百八十杖是至少的!
至于杀了许澄这种事,他却根本没有奢望。那好歹也是七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