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让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跑了……阿六!”
阿六答应一声,正要立刻下马跳上运河那条船去抓人,谁曾想那白头巾汉子立时丢下张寿那坐骑的缰绳,上前大吼一声:“别放了那小船上的人走,他是国子监张博士指名要的人!”
张寿被这破锣似的怒吼给叫得差点懵了,随即才忍不住想,他这个钦使大多数时候都躲在朱廷芳后头,这家伙报他的名头有什么用?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就是这一声高呼,刚刚还在一人独篙和三个对手打得难解难分的那个船夫,猛然间停了手。
“我呸!他娘的,要知道这狗屁家伙是国子监张博士要缉拿的人,别说一百贯,就是一千贯我也不要他的!我这就把人揪出来!”
然而,这人往船舱里钻时,那边厢刚刚和他打得如火如荼的三个船夫也同样停了手,却赶紧撑船接近,其中两个艺高人胆大的轻轻一跃跳到了对面这船头,一副严防人逃跑的架势。这时节,就只听船舱中大呼小叫,仿佛里头的人不愿束手就擒,还在那负隅顽抗。
两个船夫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就起哄似的说:“岑三,你到底行不行啊!刚刚一个人和我们三个打了一场,瞧着倒是还没丢下当年那威风,怎么现在对付个软脚虾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