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这番话,越是觉得话里藏刀——无论是最初暗指自家师生在驿站门口,那位浙江布政使出来让屋子的时候,自家老爷不派人出来说话也好;还是后来暗指老爷回乡人多行李多也好,显然是不够廉洁也好;反正都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然而,人家到底还是把话说得非常婉转,而且又是自己乐意掏钱在外头住客栈,他难道还能把这两位硬是拖回去住驿站?
尤其是当看到二楼不少明显不像是张寿这一行人中成员的家伙在那鬼鬼祟祟窥视时,他就更加心情郁闷了。好歹也是当朝太师外加赵国公府的未来女婿,住客栈就那么不讲究吗?就算怕赶客人传出去不好听,给两个钱撵了人走,包下这一整座客栈,不是很正常吗?
甭管他怎样腹诽,张寿的帖子仍然一蹴而就,随即装进了信封。虽然觉得信封上敬呈江翁那四个字实在是写得不怎么样,可那亲随见葛雍连个面都不露,张寿也根本没有带自己去拜见葛太师的意思 ,他也只好怏怏告退。
他所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那位刚刚连面都没露的掌柜就把自己三个当伙计的儿孙叫了过去,面授机宜后,把三个人放出去了两个。
一家在通州凑合着还算生意不错可以温饱甚至小康的百年老店,好容易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