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了。然而,他完全没想到的是,张川不但不恼,反而用一种一本正经的语气道:“我张家素来有祖训,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怎么长。想读书就读书,想练武就练武,如若游手好闲败家,那也随他们去。”
见张寿已然是瞠目结舌,他就认真地说:“如先父少时不好功名好奇谋,于是风虎云龙,因缘际会投了先帝睿宗;如我不好奇谋不好武略,唯独好编书,此番却出任顺天府尹,但好歹活了四十岁,知人善任却还是能做到的,更何况有王总宪这般前任,我只要萧规曹随就好。”
“如张琛,要是他就像从前那般顽劣下去,我虽失望,却也只能由着他。”
“我家族谱上,开始有完整记述的是七代之前那位老祖宗,他是一位考出举人,却无心做官,醉心商业的奇人;此后族谱上那一代代族人,有抛下家财入杏林的,有于边疆作军医,而后却因为举告走私而得官的;有贪赃的;有赌博败光家业妻离子散投井自尽的……”
“有直接由举人而出任县令,晚年安养花草,姬妾成群的;也有从一而终,一生一世一双人,结果夫妻子嗣艰难,只得一脉单传,最后儿子还养废了的……到先父的时候,不少支系族人都已经离散了,先父也没去找。总而言之,我张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