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她那点不安就烟消云散。
那眼神仿佛是在安慰她说,没事,说了就说了。
张寿收回目光,见陆绾面色不善,他就似笑非笑地说:“陆尚书昨天不是没回答我吗?”
自己刚刚砸出去的话,却又被人反击了回来,陆绾顿时恨得牙痒痒的。当着葛雍三人的面,他自然抵死不能认这样的指控,当下愤怒地一甩袖子道:“简直无稽之谈!朱莹,你父兄自己战事不利,你和张寿却委过于人,怪不得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
他这最后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心情经历了一番大起大落的朱莹立刻反唇相讥道:“赖不过去就想骂人?这就是尚书涵养?别以为这世上就你读过论语,接下来那一句不是‘近之则不逊,远则怨’,谁要和你近了?就你这性子,谁都恨不得离你远远的!”
张寿知道,朱莹既然被归为女子,自己就当然是小人。他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随即讥诮地说:“陆尚书瞧不起女子和小人,可大概有一句流传在女子和小人之间的民间俗话你没听过。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不等陆绾恼羞成怒,他就不慌不忙地说:“昨夜我在顺天府衙,听说了那些密信的来龙去脉。事起兵部,然后事发则是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