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此,希望能给草民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他半点不提自己有什么子侄在朝为官,和谁谁谁又是姻亲——在张寿揭出了他们自导自演的破坏工坊真相,然后又掣出了激变良民这条罪名之后,只有蠢货才会牵扯那些前途正好的人来给自己挡灾。
他这一带头,其余四个老头儿也连忙诚惶诚恐加入谢罪的行列。而他们比齐员外还要跪得彻底,除却老老实实口称草民,四个人还争先恐后地拿出了赎罪的条件。
这个说愿意出钱几百万修缮行宫;那个承诺愿意拿出几百万钱修路筑桥;还有人大概觉着张寿是国子博士,愿意捐资助学;最后一个消息最灵通,竟然知道张寿是葛雍的关门弟子,朱廷芳的准妹夫,于是直截了当说愿意助葛雍和张寿师生印书万册!
可是,没有一个人提及怎么重开工坊,怎么安置纺工及其家属的。
扫了一眼这些满脸讨好的老头子,张寿只觉得刚刚那个愿意替老爹认罪认罚的蒋大少,至少还有那么一点可爱。他盯着众人看了好一会儿,最终沉声说道:“既然你们知道,激变良民是罪过,而不是过错,那么,就不要拿出这种应付官府摊派,你们纷纷乐输的架势来。”
“修路?筑桥?助学?出书?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