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已经用拳头揍服了一部分,用承诺挖过来一部分,还让一部分人盯着另一部分人,但作为初到京城一年多的过江龙,他还是觉得自己的手段少了一些,家里那些人太不努力。
不就是一天睡两个时辰,其他的时间不用来习武就用来做事吗?居然这都叫苦连天!
如果张寿知道,阿六竟然将对自己的严苛标准强加在别人头上,他一定会觉得好笑,责备这小子要求太高,但既然他不知道,家里上上下下处在某人威压之下水深火热的众人,也就注定了短时间之内还不得解脱。为了这事跑张寿面前告状,还没人有这胆子。
当主仆二人到了张园门口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门前两个写着硕大张字的灯笼正挂在门楼两边,两扇黑漆大门紧紧关着,只有一侧供人马进出的小门还开着。
按照张寿的品级,这门楼形制已经很显然违禁了,然而皇帝早已特旨在先,保持原样随便住,他也就只把朱漆大门重新刷成了黑漆——在这个只有皇宫和别宫才能大门刷朱漆的年代,光是大门颜色,就可见当年那位庐王曾经是何等风光和跋扈了。
他骑了马进门,听老刘头絮絮叨叨地说着家中景况,忍不住想到了从前在乡间的情形,一时也不觉得人啰嗦,只是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