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科的大儒要上京来。”
阿六的眼神 倏然转厉。就算张寿之前对他转述纪九的提醒时,说满不在乎也好,说漫不经心也好,总之就是没放在心上,可他却不一样。
世人所说的高士、贤者、名流,纵使名声再大,风评再好,在他眼中,全都只是无关人士。而如果这样的人带着敌意或恶意,那么他自然不会容情。
“别那么大敌意,又不是你死我活。”花七嘿然一笑,可见阿六丝毫没有任何松懈的表情,他知道小家伙杀性重,当即若无其事地说,“学术之争,有时候确实是不止你死我活,而且是连对手一整个团体都想完全抹杀掉,其实残酷之处更胜于政争。但是……”
他拖了个长音,随即意味深长地说:“皇上不会允许的,朝中那些勋贵也好,老臣也好,也都不会允许的。更何况,杂科原本就从来不是主流,这些人如果聪明的话,那就更加不会贸贸然和你家少爷放对。如果真放对,那必定是人背后站着谁。”
阿六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这直截了当的撵人,花七一点都不意外,而且他更能够确定,要是继续撩拨这小子,人恐怕会真的不顾今天是张寿的生日,在这屋子里和他大闹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