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黑边眼镜,将他那双炙热得仿若要喷火的眸给隐藏了起来,高挺的身姿顺着床沿慢慢地坐了下来,带着残邪的肃杀,继续靠近,俯首在锦瑟的耳畔,“你若不愿意醒来,我就把那个女孩送到阴曹地府里陪你。”
锦瑟的手指几不可见地勾动了一下。
“看来只有她才是你活下去的支柱,这么多年我与你并肩相携到底又算得上什么呢?”此时,这个身高一米八几,流连于万花丛中,从来把感情当成儿戏的俊雅男子,就像是一个吃醋了的小媳妇儿质问出轨的丈夫一般。
是一种发泄,一种对至深情感背叛的发泄。
他再次缓缓地站起身,转身透过两幅镜片,直直地望进袁磊的双眸中。
袁磊从未见过这样的盛淮南,瑟缩了一下,直到盛淮南嘴角再次挂上一抹雅痞的笑意,他才身子一软,双手交握于身后,紧紧地攀附住了窗台。
盛淮南跟锦瑟不一样,他就像是一条变色龙,总是会找到跟周围的人一样的色彩,将真实的自己给隐藏起来,却又总是在不经意间,出其不意的给人背后捅上一刀,却在伸手扶住那人滑落的身子的时候,还能换得别人的感谢。
“找本兮过来。”盛淮南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