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拿暴跳如雷,“我操余六他祖宗!他这不是把你往绝路上逼吗!上哪儿给他搞一个亿去!当那些富豪大佬们都是吃屎长大的吗!就算出去卖!也搞不到这么多钱啊!”
梵音定定看着他。
胡大拿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情绪过于激动,让他的声音在小区内回荡扩散,他的胸口一起一伏,喘息着说,“报警吧,他这是绑架,一个亿的高利贷,你这辈子都还不请了,他是故意的,故意拴住你,让你成为他的摇钱树。”
梵音说,“我报过警,没用,余六在深洲混黑的,几乎到了黑白通吃的地步,他有我爸留下来的合同,利息合法,但他和我爸拟定的违约金是本金的二十倍,他占着很多的歪理,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都卖他面子,没有用,我初中的时候我妈带着我辗转了好几个城市,不都被他抓回来了吗?没用的。”
她语气淡淡,面上没什么表情,像是诉说着别人家的故事。
胡大拿红着眼圈看她,自从这丫头把初夜卖出去以后,好像再也没见她哭过,胡大拿还记得那晚梵音从皇后回来的时候,没有回学校,而是去了他那里,那时候,她全身青紫,没有一处好地方,胸口被咬烂了,双腿上还有血迹,脸色煞白,整个人像是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