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依旧没反应。
薛冗给她做了一系列的应急处理,输液的时候,他看了眼梵音,“看来颂小姐很难驯化,才让飒寒这么费尽周折,要知道,让他不开心的女人,通常会从他眼前消失的干干净净,飒寒能跟你打得这么火热,还这么容忍你,要么你很有利用价值,要么他很喜欢你。”
梵音一直面无表情的沉默。
薛冗做完一切保胎措施后,说,“在我看来,飒寒更倾向于第一点。颂小姐,送你一句忠告,伺候飒寒这样暴脾气的爷,一个字,顺,日子才会好过一点。”
梵音沉默的躺在柔软的躺椅上,直直的看着车顶上纵横的纹路,直到车开至了家门口,她下车。
梵音转身离开,从鬼门关走一圈的绝望和无助,让面部的表情麻木到缺失,谁能体会这种悲哀的绝望呢,没有人。
自救永远比求救更有效。
这种冷到牙关打颤的寒意,从小便经历透了,许是习惯了,刚刚生死一线间,仿佛有尖锐的冰刃插在了心头,将这些日子对顾名城生出的憧憬和情义瞬间击碎,那些斑斓如梦的幻想如烟离散了,让她前所未有的冷静下来,她是活在底层狼狈保命的人,哪有资格享受情爱呢,她该是回归本心,摈弃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