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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这祭奠般的献身并没有得到顾名城的半分怜悯,换来的是他变本加厉的折磨。
一夜的纠缠,第二日顾名城清醒后,记忆的碎片断断续续浮现在脑海中,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被褥全部扯向了地上,推翻了梵音给他准备的满桌饭菜,他丝毫不掩饰对梵音的嫌恶,如今,哪怕是什么也看不见,他也能轻车熟路的绕开障碍物,于黑暗中找到卫生间洗澡,与正常人无异。
说是卫生间,不过是梵音改良的一间偏卧,自制了简易的马桶和洗澡的池子,她每个清晨都会替顾名城准备好热水,让他能冲去满身的汗渍,他总是会在深夜里犯病,疼的大汗淋漓。
现在就算没有梵音的跟随和帮助,他也能解决个人隐私事宜,家里的尖尖角角都被梵音磨平包裹上柔软的泡沫,从最初的跌跌撞撞,伤痕累累到今天的轻车熟路,鲜少跌倒,顾名城逐渐适应了漆黑的世界,崩坏的心有渐渐自愈的趋势,尽管花了整整三年才完全接受适应这个残酷的现实,可是他的情绪到底是有所缓解。
或许是他也在这种无休止的折磨中感到了疲惫,又或许对颂梵音鬼一样的纠缠有了抵抗力,他知道用哪种语言能一击致命的中伤她,也知道用什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