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便在这漫漫习凉的雪山风中煎熬出了痛感,薛冗走后,空气便显得焦灼,隔壁的阳台上传来弟弟妹妹们嬉笑的声音,大提琴声消失以后,连空气都显得滚烫,如他挣扎的那些年,封闭,窒息,凌迟,有种从悬崖之巅跌入万丈深渊的失重恐惧感,针尖对麦芒的极端痛楚。
那种情绪的撕扯又开始了,如海浪排山倒海的将他沉沉淹没,温飒寒独坐在沙发上,忽然拿过床头柜上的一本日记,飞快的翻看,仿佛看着上面的文字,他不至于被无数个人格拖下万丈深渊,吞噬的连骨头都不剩。
他一遍又一遍的看她日记,看那些少女心事,看字里行间的悲苦,看渗透肌理的绝望,看明亮鲜艳的疼痛。
仿佛文字上的痛楚,那种极强的同理心可以减轻他炸裂疼痛的心脏。
翻着翻着,他忽然将手中攥到变形的避孕药瓶子用力砸了出去,暴躁极端的情绪让他心底的杀意咆哮而出,他起身来回在阔朗奢华的房间内走来走去,额角的汗汩汩如雨,到底是没忍住,最终拨了一通电话出去,“找到顾名城,不用交给警方,弄死他!不留全尸!”
咬牙切齿,极致的憎恨和不甘,“守住陶乔,就能抓到顾名城!”
西藏的风是从雪山上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