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酒量很好,从未出过酒,许是今天喝的太多,又或许空腹喝酒的缘故,冲进卫生间便抱着马桶剧烈吐起来,胃里什么都没有,吐出来的都是黄水,那胃液涌上了喉咙,泛着刺激的酸楚,让眼泪止不住的掉。
她用力锤了捶胸脯,又呕了好几声,抱着马桶吐的昏天暗地。
“不能喝,就别喝。”清雅的男声冷冽的传来,“你当那些人都是吃素的?”
梵音大喘了一口气,擦了把嘴角的胃液,醉眼迷离的回头看去。
温飒寒穿着天蓝色衬衣,拎着她掉落的那只高跟鞋,站在门口,“这是男厕,你想干嘛。”
梵音擦了擦嘴,打算起身离开,又一轮天旋地转的呕吐感,她再一次伏在马桶上,呕吐到胃痉挛,眼泪迸的更汹涌了,全身瘫软没力气,难受的像是被人抽走了魂儿,她闷头闷脑的趴在马桶上,不说话,也不出声,和每一个喝的烂醉的人一样,如泥。
温飒寒走进马桶间,反手关上门。
许是梵音刚刚跑太快的缘故,头发凌乱如稻草的歪在一侧,发箍松散的垂在肩头。
温飒寒居高临下的看了她许久,确认她现在属于醉酒昏迷的状态,于是他壮着胆子碰了碰她的发箍,她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