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忽然缩了一下脚。
温飒寒猛的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是瞬间弹开,冷冽刻薄的说,“颂梵音,我警告过你,不准作死,你染指皇后想干什么!”
话音落地,回应他的只有哗啦啦的水声,他凝神半晌,见梵音毫无动静,他抬脚轻轻踢了踢她,再次确认她是烂醉的状态,见梵音没有反应,他冷冽的眉目才柔和下来,蹲下身子把那只跑掉的高跟鞋给她穿好,扯了扯她满是褶皱的衣服。
梵音闷头趴在马桶上,“妈……”
温飒寒帮她扣衣扣的手猛的一滞。
“妈……”梵音又醉声唤了句,她的头埋的很低,忽然低低哭了起来,“妈……”
哭声压抑而又隐忍,却又散发着无法克制的悲怆,“我没有做小姐,妈……我没有……我好好的,原谅我好不好,等我还完债,就带你去过好日子,让你享福,妈,等我……”
她隐忍的哭泣双肩颤抖,是有多遗憾,才会在时隔七年的酩酊之夜,将心底隐藏的巨大伤痛低低呢喃,父亲死时,一句话没有给她留,母亲死时,亦一句话都没有给她留。
他们为什么这么狠心呢。
活下去有那么难么?
难,太难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