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舒丰,“你刚刚说路上耽误了两天?”
“是,这份线索在路上耽误了两天。”舒丰应声,“亏得你没去俄罗斯,怕是调虎离山,这……”
话说到一半,舒丰怔了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如果这份线索该是两天前就出现,那么凶手估摸着顾名城收到线索的那一刻,一定会迫于压力对颂梵音有所行动,可线索晚来了几天,凶手等不到动静,会不会采取其他办法……
舒丰猛地看向顾名城,顾名城正冷冷盯着他。
正在此时,房门被人急匆匆推开,一名年轻小伙靠近顾名城,低声说了几句话。
顾名城僵站在原地很久,失去感,挥之不去的失去感,沉沉伦伦包裹了心脏,让人无法喘息,自持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有山洪轰隆在脑子里,她隐忍了七年的哭声在他的面前溢出的时候,崩溃卑微的对他说对不起的时候,心理防线瞬间崩塌,洪水终于决堤了。
什么爱,什么恨,什么恶,什么伦理道德,规则戒律,在她的眼泪面前,瞬间分崩离析。
他似是极力克制着,犹自不想有任何反应,甚至不想有任何行动,可是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渐渐浮起狰狞的怒意,双腿不受控制的迈了出去,越走越快,越走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