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条条。
温飒寒在原地站了很久,俊美白皙的脸上有很多的冷汗,如山河沉默,他缓步走过去,拿过毛毯将梵音包裹起来,往浴室抱去。
指尖微微有些颤抖,唇角微微下沉。
他从不知这世上还会有这般感受,心脏被人掏的空空的,无力地洞穿,滴着血,呼啸着风雪,连痛感都没有。
像是小时候家里养的那只小狗,如同心头上的至宝,爱不释手,小心翼翼的呵护,日夜照料,兴致昂扬。
那么那么爱它,可是它还是死了。
那是一个盛夏的夜晚,空气里有梧桐叶的腥气,母亲遍体凌伤的从外面回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微笑着帮他洗澡,辅导作业,换干净的睡衣,那么温柔美丽。
夜很深了,母亲都没有睡,他于睡眼朦胧中,看到母亲美丽背脊的剪影,独坐在床边,像是一只没有生机的玩偶,将那只小狗温柔的抱在怀里,发着呆,小狗忽然尖锐的悲鸣了一声,便没了声息。
第二日清晨,那只小狗的尸体挺直在床边,冰凉冰凉。
母亲说它吃坏了东西。
他沉默以对,连眼泪都没有。
怀里的梵音如同他当年掩埋的小狗,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