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将拇指的指甲咬进了嘴里,起身在诊室里走了两步,最后情绪压抑的太过难受,像是沉甸甸的石头压在胸口,胸腔里搅合着肆虐的风雨,她忽然往外走去,看着温飒寒站在走廊里,梵音满腔的愤恨和委屈不可抑制的流淌了出来,如那无可奈何的泪水,覆满了小脸。
那总是面无表情的神色,终于露出了破绽,暴露了本真的悲戚和脆弱的辛苦,她忽然快步向温飒寒走去,无声的拎着包用力打在他的胸膛。
如同宣泄焦苦恨极了的情绪,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人生总是被这个男人搅的一团糟,他都快要下地狱了,还要如此给她致命一击。
“怀了?”温飒寒挑了挑眉,说。
梵音用力将包丢在地上,喘着粗气,转身便往诊室走去,擦了把脸上的泪水,对医生说,“给我安排手术。”
“颂小姐,一旦流掉这个孩子,就意味着剥夺你做母亲的权力。”医生面色凝重的说,“你还这么年轻,三思啊。”
“我想好了。”梵音流着泪,沉了沉唇角,“拿掉这个孩子。”
“不准拿。”温飒寒冷冷开口。
“拿。”
“不准拿。”
“我说拿就拿!”梵音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