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赞太后果然是仁德之人,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张释之非但没有按照他们所想的顺坡下驴,从而结束这一场本来就只能不了了之的闹剧,反而阴沉着脸看向袁盎说道:“说完了?”
面对张释之阴沉的脸,连袁盎都不由感到三分畏惧,他看向张释之道:“太子疏于管教,年幼无知,太后方才已向你赔礼了,你还要怎样?”
“并不是我要怎么样。”张释之看向袁盎道:“袁大人,宫中律令,过司马门而不下车者该当如何处置?”
“罪当处斩。”袁盎忙道:“可太子年幼,并不知情。”
张释之点了点头又道:“那门前羽林执戈阻拦,太子殿下非但不即刻勒马,反而驾车直闯,律令之中该当如何处置?”
袁盎沉下头道:“罪当处斩。”
张释之看了一眼被绑缚在一旁的刘启,回头看向袁盎道:“太子非但不即刻勒马,反而撞伤两名阻拦的羽林,律令之中又该当如何处置?”
“张释之。”袁盎看向他道:“你难道非要逼太后杀了太子才肯甘休么?”
“卑职并非此意!”张释之转身看向围观的群臣说道:“诸位大人,太子今日连犯三条律令,条条当诛,但念其尚未加冠成人,又是国之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