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腿一断,骨头就长不起来了,在加上她前几天又摔了一下,现在医生说腰,腿都有问题,得好好治,但没办法,这几天老太太的脸色是越来越不好了,就等着死呢。”
站在老人的床铺边,老人的儿子递给我父亲一根烟,然后自己笑嘻嘻的说道。
“是啊是啊,我也理解。”
接过那根烟,父亲点上它,点头称是。
这个人,面前的这个男人,被称作我的父亲的人,他是怎么理解的?
他是如何理解这样复杂的心情的?这种事情为什么会被视作理所当然呢?
而两个月之后,那个老人终于死了,我们也过来吃席,看到当时抬棺材的时候老人的儿子披麻戴孝,哭的那叫一个惨啊,和他当时笑嘻嘻的说就等着死呢完全不同。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你们凭什么抓老子?殚精竭力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我杀了他这是为了他好!你们不会去想吗?他这鸟样子长大了有什么用?卖苦力都没有人要他,一辈子都得父母养着,更别说娶媳妇传宗接代的事情了,我杀了他这是为了他好,我这是爱他啊!你们真的明白吗?混帐们!”
在警车上,张敬中仍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