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于本能的,我也把自己的手伸向了腰间的皮带上,去掏皮带上面的枪。
虽然置身危险的时候不多,但是我却对旁人的恶意有着近乎于本能的洞察力,尤其是现在,程三斤要杀我。
“何队长,你说说是不是啊?你觉得衡阳,是不是犯人们派来的内鬼?谁知道呢。”
程三斤直起了身子,他那苍老的脸庞所呈现出的杀意和体现的淋漓尽致的恶,普通人感觉只要是看一眼都会腿打哆嗦,话都说不出来。
于是,虽然我已经提前预料到了,但是直到这一刻到来的时候仍旧是有些不可思议,程三斤将手中的枪口对着我举好,笑说:“何队长,活着离开的人只能有一个,到底是你,还是我。”
被枪口所指着的感觉可算不得有多好受,黑漆漆的枪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那其中冲出将自己杀死的所谓死神的子弹,谁面对这样的东西,也会如我一样的双腿发抖吧。
其实任何人都能做到泰山崩于前面不变色,只要事先想到泰山会崩塌就可以了,事实上我一直以来也是这么做的。
直到现在。
虽然在颤抖,但是这就是活着的证明。
果然啊……杀戮游戏,互相杀戮的游戏,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