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一些声音,被摔碎的酒瓶子破裂的声音,父亲扯开嗓子的大吼,母亲一边劝阻,一边扶着腰看着锅中冒泡的汤水,那该死的酸菜汤用最廉价的白菜腌制而成,不知加上了什么,享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原本就是因为别的蔬菜太贵,只吃得起白菜才催生出的产物,在我们老家那里还吃出了仪式感。
酸的掉牙的菜,没几滴油水的汤汁,羊蝎子和豆腐块被当成珍馐一样丢下去拌好,最后混成一锅杂碎。
她总是在这样的沉默中应对父亲的暴怒,随后和我进行对话,这不是什么生活中刺激的小插曲,不是什么需要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憋屈委屈,更不是什么默默藏起来,等到终于有一天真相大白的时候,再撩起身上的衣服,露出那完全不似女人的粗糙皮肤,指着上面的淤青说着,看,打的可狠呢,我忍了这么多年了。
没有……唯有沉默,和习以为常。
那是最不值得令人称道的事情。
最后只落得我以手机没有电了为理由,草草结束对话。
我还记得最后一次和她通电话的场景……时间大概在三天前的晚上,那天晚上我一人在公园乱走,逆着人流,没人注意到我。
电话那头仍是这样的话家常,只是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