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嗓子里面如此干涸，心里分明有那么多的话想说，想要忏悔，想要道歉，想要询问，想要质疑，但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那带着鼻音的嗯声刚刚出来，就听到里面有反应了。
“邱仲？”
难以想象，这是，已经多少年没有听到有人说出这个名字了，他竟有些感慨。
“是我。”
那头沉默了……他也沉默了。
那能将月色分割成许多块的窗户，似乎也将人的心跟着分隔开了那么多，一块一块的垒在心脏上，它们不断交错，摩擦，最终被磨平。
那里什么也没有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问。
“为什么，为什么不会这样呢？”
她答。
“到底是怎么了……这里……你，还有……”
他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心像是被刀子刮一样的发出绞痛，连带的话也说不清楚了。
那头竟也什么都没说。
她没有问为什么，为什么在十年前他选择杀了她，对她动手，对怀里还抱着孩子的她动手，就如同当年她一样什么都没有问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