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程然身体一僵，薄唇轻抿，默不作声。
“你怎么不说话？”她担心地看他一眼，以为他生气了，心里更加难受。
被剥夺自由的是她，被限制行动的人也是她。该生气的人怎么也轮不上他吧？
等了许久，他终于开口，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薇薇，如果有一天我遇到危险，比如有人拿枪指着我，你会不会挡在我面前？”
“当然不会啊。”她的回答令他错愕片刻，然后就听到她解释：“你功夫比我好，枪法也比我准，真要打架也轮不到我，况且我要是真挡在你面前，岂不是给别人可以威胁你的机会，这样你不是更危险，连带着我也危险，”
她解释得头头是道，纪程然却像陷入恍惚之中，双目怔忡。
如果……她当初就是这般选择，是不是一切都会改变？
心脏仿佛被一只巨大手掌紧紧攥着，肆无忌惮地抽搐着，他却恍然未觉一丝疼痛，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粟薇薇的话，一句一句撞进他的内心深处。
曾经失去过的，他在费尽千辛万苦后，终于又被他牢牢握在掌心中。他有多害怕失去，就对她有多霸道。残余的理智一遍一遍地警告，也无法挽回他因为害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