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锁链拖在水泥地上咣咣作响,穿过一重又一重的铁栅栏,远远就看到他在会客室的那头,就像今天这样,背对她站在窗前。
那时候的杨慎思更年轻,更适合被阳光穿透的白衬衣。
肖文静躺在床上回忆过去,笑出声,窗前的杨慎思闻声回头,看到她的笑容,眉毛微微一扬,也跟着笑起来。
“终于醒了。”他叹息着走近,非常自然地就在她床头坐下,更自然地伸手拉了拉她盖着的棉被,“你这一睡就是两天,可把医生急坏了。”
“医生才不急。”肖文静细如蚊鸣地道,“人家又不认识我,全世界大概只有杨律师你会为我着急。”
杨慎思听到她这句似乎有点惊讶,又扬了扬眉,黑眸温和地注视着她,闪亮的目光却慢慢沉潜下来。
“不,是‘全世界至少还有杨律师为你着急’,”他隔着棉被在她手上按了按,“杨律师不是上面那根线,而是最底下那根。”
肖文静无奈,“不愧是律师,每回跟您说话都能安慰到我。”
杨慎思假装听不懂她的讽刺,“因为我不仅有律师的说话技巧,还有真心实意,后者通常更见成效。”
两人相视而笑,又安静地待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