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军中饮酒本是大忌,但他初来乍到,又是戴罪立功之身,未曾多劝,甚至还连带着被甘宁灌了不少酒水,此时回过神来,看着远处还在奔波灭火的将士,捂额叹息道:
“锦荣说的不错,是我等的错,连累了这些将士。”
如文聘、韩德几人在旁,闻言也是垂首自惭。见得今日惨状,莫说日后行军,总平日里也不愿多饮酒了。酒虽好,切莫贪杯啊。
张绣垂头丧气了一会儿,回忆起这场夜袭战,突然道:
“夏侯惇今日以伤体袭营,可称勇字,但我细想来,真是疑点重重。诸位也知,我等先时在函谷关下三番五次邀战,夏侯惇如何反应不得而知,曹仁都是高挂免战牌,不论卖出多大的破绽,丝毫未曾上当,大有要死守到底的样子。何以今夜我等一时松懈,便被他夜袭本营,来势汹汹,真个就像早就谋划好了一般。”
徐晃沉着道:
“放火、断水、夜袭,这倒也寻常,只是他做的这般快,还是营中有奸细知晓我军一举一动,早就向关内通报了消息。而今夜夏侯惇兵马虽急,却不甚多,我猜测是曹仁一向稳重,纵然同意夏侯惇袭营,也只是允了他少许精兵,三军仍在关内防范,否则他与奸细里应外合,多面夹攻,我军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