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穆挽离坐在用四个酒盒粘成的矮凳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支在床上的手机,此刻播放的正是远在巴黎的比赛直播。
旁边是妹妹穆珊珊,她年纪还小,不过屁股下面坐着的凳子是三个因年久而破损的塑料登叠起来的,比穆挽离坐的高出不少,看起来倒是与他差不多高了,手托下巴,同样很认真地看着比赛,还轻轻拍着手压低声音喊了声:“哇……”
她没玩过游戏,不过老哥考这个挣钱,她也就比较感兴趣,穆挽离觉得她估计是当成了电视电视来看的,在去打比赛前他从未与家人分开这么久过,久别回家更显亲近,此时爸妈都已经去睡觉,她要看,就也让她跟着看了。
这栋明显已经可以被划入待迁危楼的楼房兼具着“老破旧”三大特点,却是穆挽离对于“楼”最初的具体印象,也是他第一次可以与人说“下楼”的凭据,共有六层,每层都被精明的房东分割成了许多房间,大小价格都不同。
在他去打职业后,爸妈就把已经付过了房租的那个小房间转租出去了,因而他回家后只能跟妹妹住在一个房间,这倒是要感谢离家出走的老姐,否则他多半就要打地铺了。
本就不算多大的房间放了两张床,剩下的空间就不多了,他的行李箱与背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