昉。怕就怕那些以为打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古今历史,打仗的事情见过太多太多,以为自己很懂的人。
谢昉沉思的不是打仗之事,而是朝堂之事,思考的是这个朝廷,这位皇帝。
想了许久之后,谢昉拿起笔,在一份奏折之上慢慢写下了许多字:陛下圣安,臣谢昉大拜,臣本寒门,政和九年侥幸高中,承蒙先皇不弃,以一县任之,蹉跎几十载年岁,窃居御史高位。又得陛下重恩,再行效用。而今年老,鞠躬之劳苦,心有余却力难足。昏花老眼,案牍之文已难辨清。效用不实,俸禄空领,每日思之,内心难安。臣奏请陛下,允臣致仕归乡,颐养天年。躬身,再拜天子恩情浩荡。
谢昉想走了,留在这京城里,已然没有意义。谢昉心中也知晓,皇帝必然是会允的,察言观色的能力,谢昉是有的,皇帝的心思,他也能知晓一二。皇帝不待见欧阳正,又岂会待见自己?
谢昉想走,思虑之后,写下辞呈,并无多少心里负担。
欧阳正,却不能如谢昉这般洒脱,或者说欧阳正与谢昉,终究不是一种人。欧阳正甚至都没有想过辞职的事情,他心中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上对得起江山社稷与先皇嘱托,下对得起黎民百姓。
欧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