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的罐头。
她那屋里唯一的电器是一个灯泡……别说是电视或收音机了、就连部电话都没有。
我问她为什么不向别人寻求帮助,按照她的情况,应该有专门的机构可以收容她。
她告诉我,那些机构是提供给举目无亲的孤寡老人的,她不去,因为她还有一个儿子。
二十多年前,她的儿子离家去其他城市工作,但是后来断了音讯,她想守在这里,等儿子回来。
她怕自己若是走了,儿子回来会找不到她。
我试着问了她儿子的名字和一些她还能记起的基本情况,结果她突然就打开话匣子,对我说了很多。作为一个连几分钟前发生的事情都记不清的老人,她对儿子的记忆却很清晰,说起来滔滔不绝。
很显然,这份回忆,以及与儿子团聚的希望,便是这个孤苦伶仃的老人这些年来仅存的慰藉,也是她守候在这里的动力。
然而,我知道,她的儿子是不会回来了。
因为,我杀了他。
那是我接下的第一单工作——每个杀手,都会记得自己作为杀手去杀的第一个人,我也不例外。
离开老人住处的时候,我什么都没说。
我没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