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公里外的一辆救护车上。
插爆了自己右眼的兰斯,这会儿正若无其事地坐在轮椅上哼着小曲儿。
他的左手被手铐铐在轮椅上,右手则拿着一块医务人员给他的纱布,摁着自己右边的眼眶。
至于他那碎掉的眼珠子和那支钢笔,自是早已经从他眼窝里被一同拔出来了;尽管谁都能看出这眼球九成九是不可能再用了,但无论如何他们还是把那两样东西放进了冰盒一并带上。
“你这效率不行啊,雷。”看着脸上、衣服上都沾着血,但还在埋头修改协议的雷蒙德,兰斯还不忘用悠然的语气嘲讽道,“万一在我们到医院之前人家就飙车追上来把我们截停了,而你还没把合同弄好,咱可就功亏一篑了哦。”
“你要是闭上嘴,就帮我了大忙了。”雷蒙德也很急,他头也不抬地盯着平板,紧锣密鼓地修改着一些细则。
“要不然……我来吧。”但兰斯还是不依不饶,“你来帮我止血,我一只手也很快就能搞定的。”
干雷蒙德这一行的,一般只有他们对别人说“你行你上”,但今天他竟然听到了“放着我来”这种要求,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有点屈辱,但他也是真没有心情和时间去还口,干脆就无视兰斯,闷声不吭地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