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知道把香菱许了出去,一准闹将开来,那才真真是丢尽体面了!如今薛家孤儿寡母的,若没有姐姐和王家这几家亲戚照顾着,空有百万家财,也早被人撕碎了吞了。真要因一个丫头闹翻了脸,那才没地儿哭去……”
王夫人皱眉道:“哪就到这个地步?你也是多心!”
薛姨妈却忽然小声提醒道:“姐姐,你家老爷对琮哥儿,可真是上心呢!老爷性子端方,何曾这样对晚辈过?”
王夫人闻言,面色淡淡,轻轻撵动着手里的佛珠,轻声道:“老爷最喜懂文墨的书生,一屋子清客相公皆是如此。他们尚且敬着,何况自家出了这样一个俊秀后生?
听说,琮哥儿做的那首词,和唐宋名家也可一比,好些人都夸赞,吾家也将因此作名流千古。
再加上那一笔好字……也不怪老爷那样疼他。”
薛姨妈笑道:“是啊!所以说,若是蟠儿闹将出来,老爷脸上必不好看!索性,我就下了重礼,寻思 着收了鼓楼西大街那间门铺,总算能偿清人情了吧?你家老爷脸上也好看。
再没想到啊……”
说着,薛姨妈敛起了笑容,眼神 都变得有些复杂莫测起来。
王夫人见之,眼眸一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