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有道理。奴才的命,再怎么说,也不及主子的脸面重要。却是我想左了,有些妇人之仁。”
说罢,贾琮转身往炕边挨着宝玉的位置坐下。
李嬷嬷闻言面色一滞,又见贾琮竟往正经主子炕上坐下,登时大怒,尖声道:“也不知哥儿的规矩到底和哪个学的?还想杀我的命不成?就算杀我的命,姨太太家姑娘的炕,也是你能坐的?”
贾琮淡淡道:“我并不曾说要将嬷嬷如何,是刚出门儿时,有人传信于我,镇抚司诏狱里有人供出了嬷嬷一家。另外,这里想来并不是宝姐姐的闺房,只是宝姐姐寻日里在此陪姨妈之处。我坐的位置,也是宝玉一边。”
后面的话,李嬷嬷却是一个字都没听到。
只前面一句,就已经让她肝胆俱裂!
李嬷嬷老脸惨白,自家人知自家事。
上回锦衣亲军围府拿人,她就唬了个半死,她素日里仗着奶过宝玉,除了几个有数的主子,谁也不放在眼里。
她儿子李贵是宝玉的奶兄弟,气焰如何能小了去?
虽然手段比不得赖家、周家、钱家几家,也没这些几辈子在贾家做事的人家有体面,可这些年也着实捞了不少油水。
唯一值得庆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