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过世也有十数年了,圣祖、贞元二朝备受荣宠的那家人,到了本朝其实圣眷已衰,只是到底树大根深,一时间还看不出太多来。
这把刀若是能替我们斩去护着那家的天家神 光,哪怕刀折人亡,我们往下也好下手了。
所以仲达……”
表字仲达的唐延忙道:“督臣有何吩咐?”
方悦淡淡一笑,道:“贾清臣少年得意难免轻狂,但我等非但不能与之计较,反而要助其气焰,不然,他怕也未必够胆气和甄家对敌。仲达明日代我等出面相迎,若其强势,仲达暂且忍耐一二,总有出气之日。”
唐延闻言面上做恍然大悟状,连连点头道:“原是如此,督臣果然思 虑深邃,下官险些误了大事……”
一旁诸葛泰闻言,借着吃茶的功夫,掩盖面上的不屑之色。
这样的人,靠着登峰造极的溜须拍马功夫,竟生生做到了布政使的高位上,也真是奇葩。
……
金陵城二十里外,大江之上。
江防水师六条战船横行江面,设水上关卡,截断东西两向往金陵来的行船。
直到一艘三层楼船自东缓缓行驶而来时,拦江的三条战船方让开水道,请楼船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