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有一个心理,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珍惜。像这个协管员,就是为了好好表现,所以对那些不遵守纪律的流民,态度非常恶劣。
凌冽清凉的空气突然涌了进来,竹棚里响起一阵激烈的咳嗽声,就像一场气势磅礴的大合唱。狗蛋咳的最厉害,胸腔像风箱般迅速颤动着。一张脸面红耳赤。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气。甘牛儿用力捶打他的后背,好容易倒过这口气,又帮他穿衣起身。
人员集合后,开始点名,点名过后。几个斯养(注,斯,读作‘厮’。养,去声。奴仆辈也。)抬着抬上来几个大木桶,桶里面的稀粥只见水不见米,几乎能照出人影,流民们拿着自己的吃饭家伙,排着队上前打饭。
清得可以照人影的粥,根本不顶饿。即使喝得再多,胃就像是一个大水袋,走起路来,自己都可以听到水晃动的声音。狗蛋是甘牛儿唯一的朋友,也是最忠心的属下。当初他们禁卫军奉命去岭南剿灭百越土著,若非狗蛋背着受伤的他跑了十几里地,肯定他当时就死了。然而,狗蛋此刻却喝不进去这稀粥。
甘牛儿狠狠的喂着狗蛋,然而喂多少狗蛋吐出来多少。就在这时一个别边的流民道:“哎,我说,别费力量了,这么就是浪费粮食,他已经不成了,这么吊着,对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