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虐得死去活来的水手,兴奋得手舞足蹈,若非用绳子捆在桅杆上,这个时候,他有可能被吹进海里了。谢玄松了口气,有了刘牢之的命令,他就可以下达除甲的命令了,在大海上,甲胄不但是保护将士生命的保证,同样也是催命符。因为穿上甲胄的将士,一旦落水,几乎没有幸存的可能。
可是军律永远是不尽人情的,只要主将没有下令除甲,他们只要明知是死也要穿着甲胄。这个命令下达得非常及时,如果刚刚在风暴初起时,刘牢之下达这样的命令。那两艘满载着将士的运输舰既使沉没,也可以救出更多的人。只是谢玄也明白,不是刘牢之下达命令不及时,而是风暴延误了消息的传递,说穿了这都是命。
大风肆虐了整整七个时辰,整个一百多艘战舰的分舰队如今颠覆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舰船,偏偏其中以运输舰居多。
刘牢之的心在滴血,可是没有任何办法。风暴稍小一点的时候,刘牢之下令了命令,各舰汇报损失情况。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作为刘牢之旗舰的飞鱼战舰发出阵阵惊呼声:“不好了船舱漏水了?”
“管损负责堵漏。”
刘牢之的命令刚刚下达,飞鱼战舰就发出了让人牙齿发酸的格格声,仿佛这艘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