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进士出身,就连这状头我也要当仁不让于师!
于是卫次公有如神助,笔尖宛转,才情喷薄而出。
前厅之下的席子上,另外位黎逢更是如入定一般,挥毫泼墨,毫无阻滞。
这可烦死高岳了——这《通天台赋》他实在是写不出来,又不敢提前交卷,怕给主司个不好的印象,他了解到这礼部侍郎一旦当上,理论上会连知三年贡举(先前还有薛邕连知四榜,取士九十一人)。
他焦躁地坐在书案边,旁边的独孤良器也是满腹焦头烂额的模样。
高岳也想回帮良器,可自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实在力有未逮。最后,高岳索性悄悄自庑廊后壁,又从军士那里买来一些吃的:肉脯、汤饭、米糕、清茶,在书案前摆得满满的,无聊时就吃一口,顺带盘算着马上下第后的“复考计划”,又摸摸怀里那叫芝蕙的侍女给自己的“便换”,猜想下到底是她主人到底是何方贵人,会对自己有利还是有害呢?
渐渐熬到了日暮时分,暮色低沉,初春的寒风更加陡峭,举子们纷纷燃起了蜡烛,光耀庑廊墙壁。
高岳想,还是写一些吧,不能提前交卷,也不能交白卷是不,便胡乱绉了几句,句末依次以“洪台独存,羡景在下”为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