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激不平。
宇文小娘子当即低头抽泣起来,说黎逢在故乡确实有个糟糠之妻,但他对父亲说只要我嫁过去,立刻将妻子休弃掉,可我,可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是可以继续做官升迁的,待到多年后我色貌衰驰,怕是他又得要另娶更年轻更漂亮的,毕竟像家君那样巴结进士的人,这个世界多得是。
和宇文碎金道别后,驰往月堂的钿车里,云韶默然不语,一些心思填满了她十五岁的胸口。
而云和则看出了她的想法,便叹口气,“这贡举进士又有什么好?取的多是这些专凭词章的薄行无才之徒。”
而云韶也不想反驳堂妹的话语,她垂着青青的眉黛,依在钿车的扶手上,想起她父亲在蜀中做的一些事来。
但等到月堂处,云韶刚刚下车,就从中庭花苑里跑出一只黑白花色,长毛凹鼻的“康国猧子”来,吐着红红的小舌头,乌泱乌泱地叫着,好像天生认得月堂小娘子似的,直扑云韶而来。
“啊!”云韶顿时就开怀笑起来,急忙将这小猧子抱入了怀里。
“这是西域的商人送给府君的,也叫拂菻犬,府君怕小娘子在此寂寞,千里迢迢顺着驿站送来的。”
云韶当即从庭院阑架上取下节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