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危坐,慢慢叹口气,翻了下白眼,一字一顿埋怨道:“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说完,郑絪起身,将自己行卷捧上潘炎的书案上,接着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告辞而去......
很快到了十月十三日,长安的冬季来得总是早。日暮时分,下朝来的刘晏背着手,有些局促不安地立在街道上,眼睛盯着一所宅院。
他身后的那位胡人奴仆,曰旺达的,背着个粗竹大筐,里面盛着几面同样用粗竹编成的帘子,蹲在坊墙角落里。
寒风旋过,那宅院门前挂着的帘子破旧不堪,哗哗摆动——每摆动下,刘晏就不由得叹口气,将手搁在前面搓搓,看看旺达和那个大筐,又看看那宅子,来回踱着,似乎心思很重。
“府君,送还是不送?”旺达抬起头,问到。
刘晏皱着眉沉吟好会儿,这时街道那边突然传来报道的声音,“尚书省李左丞廙归第!”
几名防阁奴仆,牵着匹瘦马,上面载着名官员,晃晃悠悠向着刘晏所望的那敝旧的宅子走去。
这下刘晏也不犹豫,对旺达快速说了声,“走吧!”
达站起来,背着大筐子,跟在主人后面,顺着坊墙走到另外条街上。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