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诗赎贴”,而是伏在案上不断回忆暗诵,而后再一处处誊写在试卷上。
高岳欣慰地点点头。
皇城内的暮钟声传来,被烛火照得通亮的东西庑廊下,所有举子被要求,放下手中的笔:酉时已尽,交卷的时刻到了。
如释重负的高岳,轻轻地将眼前还残留半截的蜡烛吹熄,接着收拾好行装,又将书案上的烛花尽数清除,才起身在数位棚友的簇拥下,往礼部南院外走去。
“高三,你感觉如何?”这时,郑絪在后面叫住了他。
高岳停下来,想了想,便回身答复说,“只求不被二百四十棍痛决打死。”
郑絪叹口气,接着诚挚对高岳说,“我感觉并不佳,若高三你能得到今年的状头,某心甘情愿。”
“这是国家选贤,岂能如此私相授受?”高岳反讥到。
郑絪也不辩驳,他落寞地摇摇头,便迈步自南院门口离去了。
“他还欠我们棚十贯钱呢!”韬奋棚的库头黄顺扶着高岳胳膊,指着郑絪的背影提醒说。
十日后,礼部南院放榜的日子到了,这是个轻寒未消的日子,可东墙旁的那株大树已吐出缕缕的嫩芽和翠枝了。
高岳特意穿着云韶所赠的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