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李豫果然大喜,其实他内心早有定论——正如刘晏所说,进士科就算有千种万般的弊病,然而它已成为不可替代的制度,早形成整套的规则,不管是我这个皇帝,还是高岳这个举子,只要大家都遵守规则,不越界不过火,就不会出问题。如果听常衮的,那就是要翻天覆地、拆屋毁椽,覆试哪怕有一个和当初潘炎放榜时不符,都会引起灾难性的连锁反应,激起各派间你死我活的斗争,故而当然是保持原样最好:既能彰显有司的公正,又可保科举的威信,更可保存朝班的和谐。
而萧昕,不过是领会了皇帝的心思,加以具体执行而已。
这时,感到疑惑的太子和韩王都靠过来,李豫也懒得再去翻阅其他的赋卷,便直接将高岳的给了太子过目。
太子李适也是个通晓诗书的英才,他一眼就看出高岳这篇赋文的道道:先是将春日之雪的美景夸赞番,而后体物伤情,“宁见阶上之白雪,岂得葆光于春日”,这些残雪在春光下,是很快会消融不见的,所谓“天色不久,鲜物无常”便是这个道理,但高岳又没有一直在那无病呻吟,而是很豁达地说“太阴凝而不昧其洁,圣恩矅则不固其节。值物赋象,得际遇之营;任地班形,成润物之功。”言下之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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