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了,又是芳斋兄的相好碰不得,所以干脆拿年轻的李桀来练练手,便热情地唤了李桀的表字。
李桀回头望见他,便用袖子擦擦脖子上的汗,很恭敬地喊了声棚头。
高岳就上前,很关心地问他些学业和生活方面的情况,二人并肩,边往庖厨那边走边交谈,李桀手里还提着装满井水的木桶。
突然,木桶坠地,水倾泻翻出,在院墙下的平地自各个方向流动,于日光下粼粼发亮:因高岳迅速伸出胳膊,咚的声将李桀逼到了墙边,吓得李桀的水桶都翻了。
阳光下,无路可走的李桀抬起眼,只见到高岳的幞头背着光,显得他双眼炯炯,盯住自己,不由得缩起肩膀,不知所措。
“怎么样伟长,有什么感觉没有?”高岳的嗓音变得低沉醇厚。
“棚头,我觉得,我觉得脸在发热。”李桀是个老实孩子,只能坦白说出感受,“心都要跳出喉咙眼了。”
结果他接下来,见到高岳的脸凑得更近了,如泰山压顶般,李桀的防线崩溃,他只能紧闭双眼,将脖子靠在墙壁上,侧了过去。
预想的灾难没有发生,当李桀睁开眼后,发觉棚头又站回去,手扶在下巴上,显得非常满意,“哦伟长啊,水桶翻了,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