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贵妃之子韩王又隐隐对太子的座位发起挑战。
所以韩王的这番话,表明是夸赞太子,实则在暗示太子和元载间的密切关系,太子对元载“了如指掌”的言外之意,就是元载的所作所为,怕就是太子幕后授意,后来眼看败露才丢卒保车的。
果然,听完韩王一席话,李适明显见到自己父亲望着自己的眼神很可怕,他虽然衰老,虽然染病,可那灰色的眼眸里明显渗出丝冰凉的寒意,李适哆嗦了下,觉得身躯被利刃切割了下,只剩下一半。
一时间整个场面,只剩下自雨亭的水帘还在发出哗哗哗的单调声音,太液池上水雾涌起,遮蔽了池中央秀美的蓬莱山。
“元载窃据国柄十多年,得以隳坏国典,凭的不就是欺上瞒下?陛下,全天下州县各道的使君、县令,原本为保全自己,阿谀谄媚元载的不知几何,如今全都不加以穷究株连,这正是陛下宽洪的气度所在。元载参与册立太子一事,本就是元载奸诈反复的表现,假陛下之慈威,挟定策之功,继续作威作福下去,而太子一旦识破,即刻禀告陛下将元载典刑正法,这正是国家之福啊!”李泌见气氛不对,便不疾不徐,侃侃说出了这样番话来。
代宗的表情这才缓和下来,对太子问到“最近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