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就刷刷刷写好判文,说道:“阿兰陀寺主事僧明妙等,诬告明玄监守自盗,又伪造文簿,摇动官府,数罪齐发,我唐律规定,僧道作奸犯盗者,罪加二等,明妙当——绞,余下诸僧决痛杖五十!”
一听到绞刑,明妙当即翻了白眼,双腿一瘫,倒在了席上昏死过去。
而其他诸位僧人心知,如是被决痛杖的话,也是非死即残,便各个哭号着,爬上堂来,上上下下叩首求饶,并对高岳说出实情:我等上下深陷博戏当中,欠贷以至千余贯,所以联合起来要排挤明玄出去,然后变卖寺庙的田产和常住物什来充抵债务。
什么,听完这话后高岳更是勃然——又是赌债,又是高利贷,我说这你们这帮僧道出家人,原本都应该清心寡欲,谁想居然沉湎于双陆握槊,真的是不可饶恕。
“住口,佛寺田产分而为三,一用来敬多宝珈蓝,二用来赡养僧众上下,三用来悲悯救济穷苦贫病,现在尔等不思修业精进,居然牵扯博戏债务,还有什么辩解的道理。”就在高岳准备正式下判执行时,段秀实突然走入进来,说了句“且慢”。
“节下!”高岳及围观的军将,还有各位吏员一见节帅来了,便齐齐拱手唱礼。
段秀实对各位点点头,而后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