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实际应是一千三百到四百万户,然而登记在籍的只有八百九十一万四千七百零九户,也就是说有五百万户都是脱籍、不在籍的“浮客户”,就算是在籍的这近九百万户里,“不课户”居然占了三百五十六万五千五百零一户,占了在籍户的百分之四十。如果按照丁口算更加让人惊骇:全国在籍的人数是五千二百九十一万,其中不课口居然有四千四百七十万,占据百分之八十四!
这时杨炎朗声将如此的恶果说出来:“富人多丁者,全都当官、为僧、入学、求道,以逃避色役诸税;而贫者无计可施,田产全无,却还余下‘丁身’,赋税不改,甚至加重。这就是‘课免于上而赋增于下’,如此天下残瘁,贫者争相逃荡,成为浮客,乡居地著者百不四五。”
和杨炎同时代的独孤及,虽然政见和杨不合,但他的文章里所提到的大历年间舒州情况(当时独孤及在此当刺史)便是如此:舒州虽然地著百姓加外来的浮客共有三万三千户,但真的能“应差科”(缴税服役)的只有三千五百户,剩下二万九千五百户,不是“不课户”,就是脱籍的“浮客户”,不缴一文钱的赋税。而每年舒州林林总总要承担的三十一万贯的税,全都压在那三千五百户头上,上等户(大历四年,已将天下户分为九等)一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