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断了江淮漕运,那样今年东南两税钱一文也别想运到京师。
“混账!”李适切切骂了句。
但随即,淄青节度使李正己、李纳父子的飞疏也至,李正己怒斥杨炎派出的黜陟使,表面是考查各地风土,统计人户丁口,实则是杨炎满足一己恩怨的工具,我下辖十五州,两税钱请闭境不纳!
其实前后,淮西、魏博、成德、卢龙诸方镇也表达不满,他们都不说两税法不好,而是担心“所用非人”、“法无弊,人有弊”。
如淮西、淄青、淮南都激烈抗拒,那么这两税法的推行还剩什么意义?特别是扬州,处在漕运的中枢,一旦陈少游真的抗命,连第一轮夏税都收不上来,泾原的战事根本无法维持下去,这就要陷入死局。
李适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地坐到绳床上。
杜佑、张涉、韩洄等见焦点又被转移开来,便围住皇帝,开始重新讨论刘晏的断罪问题,并称只要严惩刘晏,才能震慑陈少游这样的宵小。
“都退下!”皇帝再也忍受不住,指着这几位,“朕现在只担心,两税钱若是收不上来,谁来负这个责任?”
杜佑等人都惊吓莫名,只能纷纷退出。
此刻,大明宫待制院边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