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旌节或州县,那这藩削和不削又有什么区别呢?况且,迫于压力推翻了原来的决定,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这对于李适是绝不能忍受的。
卢杞便立刻投其所好,称“司徒不满,倒未必是深州,怕是......听到了蔡廷玉支解幽州的计划,把蔡廷玉的方策当作朝廷的想法,当然有怨恨。”
皇帝的眉梢一拧,不说话。
可卢杞却替他说了:“先等幽州敕使院的奏疏,如确实是因蔡廷玉的缘故,陛下万不可因小德而沮大计——可贬杀蔡廷玉,安抚司徒——只要司徒不反,区区王武俊不足为惧,光是张孝忠、康日知便足以对付。”
听到这个建议,皇帝背着的双手不断搓动,很明显处于强烈的痛苦犹豫中。
卢杞这时霍地跪拜下来,泪流满面,嘶吼道:“臣知陛下仁爱不忍,臣愿飞堂牒,替陛下促成此事!”
最后皇帝闭上双眼,举起手来,意思是卢杞你看着办,另外他还问了句卢杞:“马燧密奏之事你又如何看,他在内里称,昭义军李抱真素来与朱泚交好(李抱真的从兄李抱玉任凤翔节度使十余年,死前曾推举朱泚为继任者),称李抱真在对田悦战事里首鼠两端,是早已和朱泚、朱滔兄弟同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