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散架了。
直到四根烛都烧残后,襄王神女啼啭方休,巫山云雨消散,高岳仰面躺在褥席的中间,左拥右抱,疲累不堪地睡去。
以至于到了次日,在阿兰陀寺的斋堂上,高岳和明玄法师交谈时,两个胳膊都酸得抬不起来,更无法写什么字,只能靠嘴巴说了。
“汉中防御使?”明玄法师听到皇帝的安排,先没有忙着恭喜高檀越,而是心有所思的样子。
高岳也明白,他便要起身,“哎呦,酸酸酸。”只能继续坐回到绳床上,手来回架起来舒缓——昨晚云韶和芝蕙一人享用支胳膊当枕头,现在还在麻着呢。
然后高岳才开口:“我也晓得,山南西道节度使贾公肯定认为是我将他挤走的,而另外面原本贾公就算调任,接过节帅位子的,也应是凤州刺史严公。”
明玄点点头,那严震已在凤州刺史的位子上干了足足十二年,老资历了,并且治绩年年都是本道第一的。
皇帝用人如积薪,后来者居上,这倒也没什么,毕竟高岳、韦皋在这次长武师变当中居功甚伟——可皇帝也要考虑下久经考验的老字号忠臣,是不是?
随后明玄取出卷山南山川形势图来,展开后就想了一想,建议高岳说:“高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