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群情难以阻止的话,陛下应该顺手推舟,干脆让自己当这个新宰相。
“臣惶恐!此等不情之请,内中衷愿,希冀陛下垂察。”当即张延赏就伏下请罪。
他的意思是,我也可代替原本卢杞的角色,完完全全听命于陛下,陛下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陛下明确表态,让我入主中书门下即可。
这关头,想要取代卢杞的人,实在太多了。
皇帝也只能答应,既然免不了要立相,那便立个听话的,最起码要有利朝廷力量均衡的。
而今奉天元从党的力量也忒大了,一家独大可不是好事。
如今钟楼临时的朝堂内,史官坐在文武班列的两边,正不断在案上用笔记录着君臣间的商谈。
学士席位上,郑絪看着岳父的背影,内心也是万分紧张。
他又看到上首处,坐着的高岳和韦皋,这两一言不发,不清楚是什么态度。
郑絪忽然觉得回到了几年前的时光,满天飞雪的礼部南院里,他和高岳互相对坐在东西庑廊下,那时候高岳的眼神和面貌,他也捉摸不透。
高岳,到底是友,还是敌?
心意,真的在命运之数前不堪一击吗?
其实郑